[未校訂]一紅者、上野高崎羽鳥氏妻也、有才能倭文、己卯麦事、其所親見間而記之、頃〓夢法而携来〓余、實所謂業感劫災、亦可以警人、因随語譯之、不必修辞覽者諒之、
天明三年癸卯六月二十九日、雨歇霾不霽、以扇受之盡灰也、尋見草木上布若霜晨、或者淺間之山火焔手、是終古有之、不足怪也、至七月二日、又雨灰如雪、
又似月影布地、視者或忻或懼、五日午後震起窓戸響動、俄見鳥雲一面亘于西北、大日晨興覩平地、灰皚々如雪、籬頭林梢積似花披、家々出掃路、而推之屏處、一如雪中事、是日熟甚、倶日今年暑薄、木如是熱、不宜于稻、末下又震起、出而視之元晴、唯黝雲一道自戌方亘于辰方、少選延漫、降物如雹、乃砂也、
天俄暗、電光閃々而震不己、遠見淺間之光燦爛如花、而雨砂不息、至七日砂積〓尺、掃而聚之、處々爲雪堆、亦以爲未曽有観、日將欣俄暮、虚空如墨、而閃電不絶、霹靂震上下、所居殆將崩倒、時々有腥臭襲鼻、怪不可言、人々驚慴、強起點燈、俯伏不能興、試擡頭顔視、赤影満窓、次第震微赤薄、而人面互見、似夜方明、開戸窺之、申時之半矣、人々茫然失措、而砂飛不止、如雹之響、於是屑義造伊勢神符、長可二丈、荷之竪旗旒従之、鳴鑼鼓行街〓、連聲叫日、
淺間姥乎、揚火烈乎、起而縛之乎、然震聲與人聲相闘、徹宵不己、是夜之牛女佳期、編戸皆閉、惟聞念佛〓神哀〓之聲而己、明朝八日、所雨之砂、爲黄鳥黒、堆々屋屋、或傾或崩、人或俣染間、匍匐而出脱、家々驚恐、未及領創者、不憚震電、急上屋掃砂、砂自四〓崩騰而落、〓〓逼人、己而響梢収、似変作雨、睹街上人笠簑成夥、審視皆死也、上屋者亦如渾身渉泥卓、人々又喫一驚実、所掃之砂亦無所遣、布堆道路、路殆興檐均、日既夕、人々困憊、寐無所覚、至々日無風無雲、濛々不見〓、出治泥砂、拾得白毛、長四五寸或至尺餘、不知何物、適有自前橋而選者、短氣遣辛〓之状曰、利根河實政之渡、水迅且深、些有風浪、則舟不出、吾將臨渡、北岸有関、関吏以笠指河上而麾之、從而嘱之、大蛇数頭翹首、宛轉而下、驚〓及走数百歩、憑高回看非蛇、乃大木根板而流也、
尋大石爲火、〓硫流來、烟焔粉起、其内哀〓之聲頻聞、又有牛聲馬聲狗聲粗間叫喚、耳不禁聽、目不勝視、室屋交流、雜材雜器泛濫盈川、人或乘屋亜椽炭々浮者、尋輙覆没、有一婦在機上、負抱二兒啼求救児、稍近岸則投網極之、再投網二兒俣得免、婦即合宰謝之、又欲極其婦、逡巡項、火石〓來而覆之、有一夫、携母與二児、既危且急、舎児而負母、母泣曰、舎我而救孫、哀訴不己、適有一櫃泛來、掖母載之、拝手而辞、因挾二兒馮河、望岸而投二児得全、臾馮而及櫃、又脱其母、觀者莞不驚嘆其壯、己而水色益濁、泛濫岸、勢不可遏、皆相謂曰、坤軸其折耶、國將爲海、民將鳥魚、然水火之交、未知其奚白起也、
居二日、有住河原湯而還者、語曰、淺間北岡崩突、出一夥火、〓如百千雷、大石爲火目内飛揚、上数尋而墜、次者復上相撃空中、聲砕光迸、林木動揺、挙根殫倒、火蔓延之、己又硫黄和泥水、涌溢不止、火熾水滔、石〓〓倶下、洶々浩々無所際限、泥架二丈許、至末木下七八尺、所経村里、人物被燒被溺、無有子遺、往々馬牛之類、出頭泥中悲號、設使欲往救深不可渉、泥不可桴、況〓々不可嚮近乎、時笠原候將歸國、宿野之松井田、牧野候宿安中、皆留滞累日、碓氷之坂埋路絶、命僕天治途、而馬足不通、皆徒行劣得過去、夫岐〓之棧、古稱艱嶮、而治平百年、人無覆轍之患、而今斯、蓋自日本貮尊岩開此路而未有如今日也、至坂本輕井之駅、雨砂如傾凡盆、貫屋而墜、擧家離散、巷無居人、野無青草、而禽黙皆飯、豺狼出途食人、泥水浸〓平沈川陸、至于中山道之南、福島五料之関、没不見趾、凡野信之間、罹災者不知幾千萬、間居高處者、人争聚、累日絶糧、水泥不可飲、置笊萬泥土漉而吸之、而得濡脣而巳、心魂蕩々、驚悸不息、其親戚知議在它郡者無田〓問、各自煢々、四無音塵、或擧不而木卒倒、或登陵而卒餓死、幸而疾走遠遁者、失親気子、失婦失夫、而況家産乎、食道路、不計其終、亦有兀々泥卓上念佛待死者、凡泥砂所溢、灰塵所雨、幾被千里、踰月猶尚晦霾、所在悄然無復生意、水興火起、焚與溺併、自宇宙来、蓋未曽有也、抑我所謂業感劫災者非邪、然聞之、有一女子溺、一心念観音、漂流百六十里而遂得活、經曰、火坑變成池、又曰、波浪不能没、不其然乎、鳴乎、三毒之火、生死之海、金口所叮嚀告誡、又示以解脱安樂地、夫見若而知集、由我而修道、豈其不可警乎、